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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86
月初习把人从浴室里抱出来，放在床上以后出去给暮颜拿药，暮颜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玩偶。
玩偶突然动了动，看见暮颜挣扎着要起身，叶清赶忙去扶。
“别碰我。”暮颜有气无力地挥开他的手，自己撑着爬到床头关掉了灯。
叶清眼前黑了又亮，暮颜把壁灯打开了。
“你想睡觉了？”叶清被讨厌了却没半点脾气，讨好地温声问他，“再忍一会好不好？不吃药会生病的。”
“滚。”暮颜对着叶清只有这一个字。
叶清看着暮颜那双含着淡漠毫无情绪的眼睛，水光潋滟，漂亮得很妖异。
他下意识地夸赞，带了几分羡慕的意思：“你的眼睛真好看。”
暮颜气得想笑，却笑不出来。
“我把它给你好不好？”
“我跟你换好不好？”
这话说得过于凄然，月初习听到皱起了眉头，打断了笑得勉强正想说什么的叶清。
“换你去当b，拍些艳照gv给所有人看给所有人挑，谁都能上能摸，一天滚好几张床？”
叶清听见这话在一边白了脸，抿起嘴唇什么也不敢说。
月初习没注意到他，端着水杯怒视着暮颜警告：“你再乱说一句，我让你含着口塞过夜！”
床上的人没了声。
“回去吧，”月初习对叶清说，“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打发走了叶清，月初习才冷着脸坐在床边给暮颜上药，手上的动作很粗暴，弄得暮颜微蹙起眉头，隐忍着一声不吭地受着。
上完药月初习上床搂着暮颜，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。
“晚安。”
“回答我。”
月初习的目光又变得危险偏执，暮颜很怕他，听话地回应了一声：“晚安。”
男人心满意足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闭上了眼，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，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
暮颜睡在月初习怀里，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。
他睡不着，身上的伤很痛，胸腔里的心也是，暮颜把手伸进枕头底下，摸到那片寒冷的小刀片，指尖有些刺痛。
他突然忍不住想哭，为了这么脆弱的自己，为了这个懦弱的自己。
在遇到月初习之前，暮颜从来不是个轻易能哭得出来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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